第七十章：维度觉醒

    第七十章：维度觉醒(第1/2页)
    轰——！
    太虚镜的光芒在一瞬间炸开，不是照亮，而是吞噬了一切！
    整个宇宙的法则都在这股力量面前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剧烈地扭曲、震颤！
    “冰儿，不！”
    林寒目眦欲裂，疯了一般冲向那光芒的源头。
    可那股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他的一切神通、一切法则感悟，在触碰到光芒的刹那，便如冰雪消融，被瞬间瓦解！
    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狠狠掀飞出去，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能死死地盯着镜子的方向，眼睁睁看着女儿的轮廓在光芒中彻底消散。
    那不是死亡，而是更彻底的融合。
    镜面中，林冰儿的身影化作亿万道最纯粹的光之粒子，彻底融入了太虚镜的每一寸结构。
    她不再是镜灵。
    她，就是太虚镜！
    一道声音响起，不再是少女的清脆，而是宏大、威严，响彻在每个人的神魂深处，是整个宇宙的共鸣！
    “以我之名，敕令此界法则！”
    “维度之壁，重铸！”
    嗡！
    太虚镜的光芒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瞬间封锁了宇宙的边界。
    那不可一世的火焰巨鸟一头撞在光壁上，构成它身体的维度之火竟被瞬间压制、熄灭，发出一声刺耳至极的悲鸣！
    由无数眼睛组成的怪物试图用它的诡异力量解析这道壁垒，可镜光一闪，它的无数眼球齐齐炸裂，黑色的脓血在虚空中飞溅！
    “我的天……”观察者阿里克的声音都在发抖，“她不是在‘用’法则，她是在‘写’法则！这是创世神才有的权柄！”
    完全觉醒的太虚镜，展现出了堪称恐怖的威能。
    镜光横扫。
    那道光束不再是攻击，而是审判，是分解！
    光束笼罩了火焰巨鸟，巨鸟庞大的身躯开始寸寸瓦解，它引以为傲的毁灭之火被强行逆转，化作最精纯的生命能量，反过来修补着千疮百孔的宇宙。
    另一道光束锁定了眼睛怪物，怪物窥探万物的力量被彻底扭曲，它的本质被解析、剥离，化作一道纯粹的知识洪流，尽数被太虚镜吸收！
    这不是战斗，是碾压！是净化！
    “快跑！快跑！”
    “这是个陷阱！这个宇宙的核心是个怪物！”
    剩下的维度掠食者发出了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尖叫，它们再无半点贪婪，疯了一般掉头就跑，狼狈不堪地逃回了维度裂缝。
    裂缝在它们身后仓惶闭合，生怕那净化一切的光芒会追杀过去。
    危机，解除了。
    但那席卷宇宙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太虚镜的本体上，浮现出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
    一声微弱、疲惫，带着无尽眷恋的声音，从镜子深处传来。
    “父亲……”
    “我好累……撑不住了……”
    “要睡一会儿了……”
    话音刚落，太虚镜最后的光芒也彻底熄灭，变成了一面布满裂痕的普通古镜，死气沉沉地悬浮在虚空中。
    宇宙得救了。
    林寒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面冰冷的镜子，却又停在了半空。
    他赢了，可他却失去了全世界。
    宇宙的哀嚎，从太虚镜沉睡的那一刻起，便再未停歇。
    星图之上，一个存在了亿万年的古老星域，在观测者阿里克眼前毫无征兆地熄灭，光芒倒卷，时间逆流，最终坍缩成一个奇点，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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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片世界，山川颠倒，江河倒灌，生灵的形态在稳定与畸变之间疯狂闪烁，物理法则彻底紊乱。
    空间开始褶皱、重叠，将无数个不相干的世界强行拼接在一起，宛如一幅被打碎后又胡乱拼凑的画。
    “法则在回溯！不，是在崩塌！”阿里克指尖划过混乱的星图，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惊骇，“太虚镜亲手建立的宇宙秩序，正在一寸寸地回归原始的混沌！”
    警报声尖锐刺耳地响起！
    监控画面上，一个曾被太虚镜净化过的终焉教团成员，他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扭曲，血肉蠕动着，重新变回那不可名状的恐怖形态。
    更可怕的是，那被重塑为新生星球的吞噬者，其地核深处，一颗邪恶的独眼，竟缓缓睁开！
    “必须唤醒冰儿！”林寒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合金台面瞬间凹陷下去，青筋在他手臂上暴起。
    他双眼赤红，声音沙哑得吓人。
    “可是冰儿她……她说过，完全觉醒的代价……”
    “有一个办法。”阿里克脸色凝重，似乎连说出这个名字都需要巨大的勇气，“但那几乎是一条死路。”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吐出那个禁忌的词汇。
    “源初之光。”
    “那是锻造出太虚镜，乃至所有宇宙核心法器的原始能量。但它……它在维度间隙。”
    阿里克的语气沉重到极点。
    “那个地方，就连维度掠食者那种怪物，只要靠近，就会被撕成最基本的概念碎片。”
    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即将崩坏的宇宙，林寒没有任何犹豫。
    “坐标。”
    柳如烟和苏雨晴一步上前，挡在他身前。
    “我们跟你一起去！”
    “胡闹！”林寒甚至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万年玄冰，“你们去了，就是送死。在这里等我回来。”
    话音未落，他已根据阿里克传来的坐标，撕裂空间，一步踏入。
    没有传送的光芒，没有空间的扭曲感。
    踏入的瞬间，林寒的一切感知都被剥夺了。
    上下、左右、前后、时间、空间、因果……所有他赖以认知世界的基础概念，在这一刻全部失效。
    他不再是“一个身体”，而是一个漂浮的“意识”。
    紧接着，无穷无尽的信息洪流冲刷着他的意识。
    他“看”到一团无法形容的光，被一只超越认知的大手揉捏、锻造成了一面镜子，并被赋予了“平衡”的使命。
    那是太虚镜的诞生。
    他又“听”到一声剑鸣，斩断了另一个宇宙的宿命轮回。
    “闻”到了一棵巨树的芬芳，它的根系连接着无数个位面。
    “触”碰到了一本书的纸页，上面记载着万物的终结与新生。
    无数宇宙，无数核心法器，都在以各自的方式，艰难地维系着自己的世界。
    不知漂流了多久，在这片概念的海洋深处，一点柔和的光源吸引了他的全部心神。
    那光芒，一半是创生的温暖，另一半却是终结的死寂。
    源初之光！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一个无悲无喜、不属于任何生命体的意念，直接在他的意识中响起。
    “渴求‘光’者，需先证明汝之资格。”
    那意念浩瀚无垠，仿佛是整个维度间隙在对他发问。
    “向我展示，你所理解的‘平衡’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