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唇亡，齿寒

    “唇亡，齿寒！”神幽一字一句的开口，金光刺目，犹若神阳在塔尖升起。
    “只要我在一天，万界，就无人能做到。”
    “神王境，也不行。”
    “万界墟的资源，必须全部归入上苍族群，绝不允许再出现任何意外。”
    “黑灵大人，您放心。”
    神幽说罢，缓缓闭上眼睛，心神浸入纪元古塔中，一边沉淀，寻觅突破良机，一边关注着楚天那天的动向。
    “绝不能再出现意外。”黑灵墟神，亦是一字一句的说道，眸光阴冷森然。
    “无尽纪元的布局，绝不容有失，这万界墟，我呆够了，呆吐了，呆腻了，每一寸山河，每一粒沙石，我都看够了，再失败，我宁愿去死。”
    黑灵墟神低吼，近乎咆哮起来，：“还不如死了的痛快。”
    周围，诸多墟神眸光亦是变得阴沉，冰冷，蕴藏浓浓煞气。
    最大的恐怖是，他们就连想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想死，都死不了。
    想走，也走不成。
    嗡，嗡，嗡……
    纪元古塔上的牌匾，不断闪动，楚天已经来到了六十八层，牌匾上，四个青金色的大字，缓缓亮起。
    太初古神。
    此刻，星空天幕之外，混沌古神界，本源世界中，一位周身剑意肆虐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纪元古塔中。
    闯过纪元古塔者，将与古塔产生无形的联系。
    後来者，妄图镇压他们，登临古塔之巅，只要他们在世，都能在古塔中降临分神。
    “小天。”剑空竹，低声轻语。
    纪元古塔，六十八层中，是一片灰暗的空间，昏暗的迷雾中，一位穿着混沌色战裙，肌肤呈现灰暗的混沌色，暗金色发丝高高盘起，手持长矛的女神，自迷雾中走出。
    “小天。”
    同一时间，女神口中，也发出低语，看向前方的青年，眸中充满无尽的宠溺，千言万语，凝结成一句。
    “你还好吗？”
    楚天周身煞气缭绕，九十九层混沌异象，混沌纪元神魂，精神，意志，气血全部拔高到极限，四大光环加身，万道小鼎沉浮在头顶，小世界在周身映射无尽山川，世界之力加持。
    更有九尊金色皇道真龙，缠绕在他身周，眉心帝冠印记化成，在他头顶显化，令他如主宰星空沉浮的人皇在世。
    这是人皇印记的伟力，是他真正获得了人皇传承的迹象。
    而只有一切都拔高到极限，每一击，都是巅峰，每一击，都是向死而生，他才能在面对这些古往今来，纪元古榜上的逆天英杰，做到秒杀。
    因为楚天，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半个时辰，必须解决战斗，打穿纪元古塔。
    当然了，也只有四大神王级光环加身的他，能永远保持在巅峰状态，才能这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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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哪怕如神幽，元衡，曾经的伟大人皇，如果持续以这种状态，不惜代价的战斗，打不穿纪元古塔，就会精力耗尽，气血枯竭，不得不退出。
    “孩儿，拜见娘亲。”
    楚天酝酿着绝杀一击，可看到剑空竹之後，浑身微微一震，立刻双膝下跪，请安问好，一如以前在圣皇峰楚家上之时。
    哪怕，他如今已经获得了人皇传承，成为了人皇後人，不跪天，不跪地。
    可父母，特别是剑空竹，永远都是他最亲的娘亲，那个永远无条件支持，无条件宠溺的娘亲。
    “孩儿一切都好，有娘亲在背後震慑，做事顺遂，行事犹如神助，娘亲在混沌古神界，一切可好。”楚天问安后，才缓缓起身。
    剑空竹冰冷的脸孔上，浮现出和蔼，也没有多问，他明白自己这几个孩子的性格，就属楚天和楚月瑶两人最倔，不愿意让她过多担心。
    哪怕有她在幕後震慑，拿龙族立威，也不可能一切顺遂。
    她，也不是万能的。
    以人族当今的处境，也不可能顺遂。
    如果万事顺遂，楚天也不可能保持这副巅峰姿态，时刻绷紧。
    “娘一切都好，混沌神族上下，毕恭毕敬，而且掌握了混沌神族血脉激活，运用，神通之法。”
    “本打算在上苍天骄大比之前，再将此法交予小天你，可既然提前相见，此法就先传与你。”
    剑空竹微微一笑，上前，轻轻一指，点在楚天眉心，并轻声在楚天耳畔，将她知晓的一些混沌神族目前现状，核心隐秘，乃至是十大上苍族群的事情，告诉楚天。
    “资源危机，底蕴枯竭，各方势力为此矛盾深重，原来如此。”楚天眸中精芒连连闪动。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十大上苍族群现状，对他来说，却是一片空白。
    可如今，有了娘亲这位屹立混沌神族之巅，地位超高的太初女神获知的信息，一幅巨大的画卷，在他脑海中缓缓展开。
    接下来的路，该往何处走，怎麽做，也隐约有了一个精确的方向。
    加上人皇留下的各种後手，底蕴。
    人族，并不是如今表面上的绝境，相反，优势很大，只要不乱搞，目标坚定，赢下这一场空前的大战，挽狂澜於既倒，并不是一句空话。
    之前，楚天虽然强势无边，可心下，却也是一片茫然，不知路在何方，往後究竟该往何处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如今，人皇的传承，加上剑空竹专门了解，给他传递的信息，彻底补足了这一切。
    “孩儿，多谢娘亲。”楚天真诚道谢，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剑空竹专门去为他了解的，必然耗费了极大的时间与精力。
    嗡，嗡，嗡……
    同一时间，楚天获得了混沌神族的核心血脉秘法，隐藏在体内多年的禁忌神族血脉，开始复苏，觉醒，一时之间，他体内血脉轰鸣，震耳欲聋，有金色的混沌古神在怒吼，映射出可怕的异象，金色的汪洋击天，电闪雷鸣。
    楚天拥有神族血脉，可这血脉，却并不是普通的古剑神族之血，而是禁忌神族的巅峰血脉。
    没有这神族核心秘法，所以这股来自太初古神的强大血脉，一直隐藏在他的体内。
    轰，轰，轰……
    人，神，魔，三种各不相同的极致力量，在楚天体内碰撞，融合，在混沌造化真经的牵引下，达成了一种更加微妙，和谐，却充满破坏力的状态。
    “你我母子，何须致谢。”剑空竹摇摇头，一如多年前般那般，笑容灿烂，手中混沌长矛化为一柄断剑，剑意肆虐，道：“母亲知道你时间紧，来，让母亲看看，多年不见，当初那个小屁孩，现在变得有多优秀了。”
    剑空竹断剑斩出，混沌剑气如星河悬挂天际。
    一剑断时空，一剑破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