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领导也喜欢激情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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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领导也喜欢激情戏份
牛秘书全名牛伟立,今年二十八岁,十年前从本市的师范学校毕业,被分到了教育口工作,机缘巧合之下进了秘书处,这一熬就是七八年。
如今终于见到曙光,一朝媳妇熬成婆,牛伟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早就想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释放出来了,只可惜机关里个个都是人精,没人给他释放得意的机会。
正愁无人可以用来立威,李易民就上杆子来触他的眉头,虽然很气,但也让他有了一种瞌睡来了有人给送枕头的快感。
走廊上的白炽灯光惨惨地照着,将人影拉得细长。牛秘书年轻气盛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右手已经按在了内线电话上。
“李医生,我最后说一次,领导现在没空见你。”牛秘书的手指在按键上轻轻敲击,像是随时准备按下那个直通保卫部的快捷号码,“你再不走,我只能请保安‘请’你出去了。”
四周办公人员的目光从隔间里悄悄探出来,又迅速缩回去,仿佛怕被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殃及。空气凝滞了,只剩下中央空调嗡嗡的低鸣。
李易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白大褂口袋里还装着次仁西堆的CT片子和病历,那枚藏在心脏附近的弹片已经在次仁西堆体内呆了近十年,像一颗不定时炸弹。
“牛秘书,我不是来添乱的。”李易民声音平稳,却刻意提高了音量,足够让半层楼的人听见,“我是来反映西源县领导以权谋私、卡压药厂审批的问题。这是关乎群众用药安全的大事!”
牛秘书嗤笑一声,终于按下了通话键:“保卫部吗?这里有人闹事——”
话未说完,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木门突然打开。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光中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但那不容忽视的气场让整个办公区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怎么回事?”声音沙哑却有力,像高原上刮过的风。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连牛秘书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也收敛了几分,他急忙放下电话:“次仁书记,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医生非要见您,我这就处理...”
李易民终于看清了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人。次仁西堆站在门口,身高与他相仿,约有一米八三,但体重明显远远不及健康标准。他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藏青色西装,肩膀处空荡荡地塌着,仿佛衣服是借来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灰黄,眼窝深陷,但那双眼却异常明亮有神,像雪山上尚未封冻的湖泊,清澈而深邃。
他脸上刻着藏族人特有的高原印记——颧骨突出,皮肤因长年缺氧略显粗糙,眼角辐射出细密的皱纹。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手,指关节异常粗大,手指修长却布满老茧,此刻正微微扶着门框,似乎需要这点支撑。
“你说药厂审批的问题?”次仁西堆的目光越过牛秘书,直接落在李易民身上,“进来说吧。”
牛秘书还想说什么:“书记,您接下来还有——”
“调整一下。”次仁西堆简短地打断,转身返回办公室,那动作有些迟缓,左肩明显比右肩低了一些,这是长期避免牵拉胸口旧伤形成的姿势。
李易民跟着走进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次仁西堆的办公室出人意料的简朴。一张老旧木桌,一把磨破了皮质的办公椅,墙上挂着一幅西藏自治区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记号。最显眼的是书柜里整齐排列的工作笔记,按照年份排列,足足有三十多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藏香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
“坐。”次仁西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慢慢坐下,过程中极轻微地皱了下眉,右手无意识地按了下左胸。
李易民注意到这个细节,作为心外科专家,他立刻明白那枚距离心脏只有2.3厘米的弹片正在给它的主人带来怎样的痛苦。
“次仁书记,我是协和医院心外科主任李易民。”他递上名片,同时拿出了随身携带的CT片,“本来是为您的手术事宜前来,但刚才在门口,确实听到了一些关于西源县药厂审批的问题,觉得有必要向您反映。”
次仁西堆没有接CT片,而是直视着李易民的眼睛:“李医生,直说吧。你大费周章引起我的注意,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县里的药厂审批问题。”
李易民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不愧是纪委书记,明察秋毫。我确实primarily是为您的手术而来。不过药厂的事也是真的,我上周去西源县义诊时,亲眼目睹了当地药厂因为某些领导故意卡压审批,导致急需药品无法投产的情况。”
次仁西堆身体前倾,表情严肃起来:“具体什么情况?”
“卡西苗乡药厂三年前就开始申请生产一种治疗高原性心脏病的特效药,所有条件都符合规定,但县里某位领导一直以各种理由拖延审批。”李易民刻意顿了顿,“巧合的是,这位领导的亲戚正在筹建另一个药厂,准备生产同类药品。”
次仁西堆的眉头锁紧了,他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有证据吗?”
李易民从文件袋中取出一份材料:“这是卡西苗乡药厂的审批历程记录,这是我偶然获得的某领导与亲戚的通话记录摘要,里面明确提到了‘拖住他们’等内容。”
次仁西堆仔细翻阅着材料,办公室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良久,他抬起头:“这些材料我会让人核实。感谢你提供线索,李医生。现在说说你primarily的目的吧。”
李易民将CT片递到次仁西堆面前:“为了这个。您心脏附近的弹片已经移位,距离心包只有0.3厘米了。必须尽快手术。”
次仁西堆只是瞥了一眼CT片,就推了回去:“这个问题我已经回复过很多次了,目前工作太忙,没时间做手术。”
“不是没时间,是害怕手术后被迫离开工作岗位吧?”李易民一针见血
次仁西堆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关于药厂审批的材料上:“李医生,你知道藏区有多少这样的问题等着去发现和解决吗?如果我住院手术,恢复期至少三个月,这期间多少事情会被拖延?多少不公平会被掩盖?”
“那如果您因为拖延手术突然倒下了呢?”李易民反问,“那枚弹片随时可能刺入心包,造成心包填塞,几分钟内就能致命。到那时,您就不是休息三个月,而是永久离开您热爱的工作岗位了。”
次仁西堆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拉萨城的全景,远眺可见布达拉宫的金顶在阳光下闪耀。
“我年轻时在边防部队服役,”次仁西堆突然说起看似不相关的事,“有次巡逻遭遇暴风雪,迷失了方向。在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我和战友们又冷又饿,几乎放弃希望。那时候我才二十三岁,以为自己会死在雪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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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指着自己的左胸:“这枚弹片就是那次留下的。暴风雪中发生了小规模雪崩,我被埋在下面,一根尖锐的冰柱刺入胸口。当时医疗条件有限,只取出了冰柱,但残留了一些碎片。多年来大部分碎片都被吸收了,唯独这一块,随着时间推移反而越扎越深。”
李易民安静地听着,知道这不是闲谈。
“我在雪下埋了两个小时,”次仁西堆继续说,“是战友们徒手把我挖出来的。三个人,手指都磨得血肉模糊。他们本可以回去找工具,但知道时间来不及。”他顿了顿,“那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等不起,必须争分夺秒地做。”
“正因为如此,您更应该接受手术。”李易民抓住机会,“只有保证健康,才能有更多时间做那些重要的事。”
次仁西堆摇摇头,回到座位:“李医生,你刚才给我看的药厂问题,只是冰山一角。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群众因为一些干部以权谋私而在受苦?我每拖延一天解决,可能就多几个病人用不上救命药,多几个家庭因为不公平而陷入困境。”
李易民忽然问:“次仁书记,您觉得那家药厂为什么三年批不下来?”
次仁西堆愣了一下:“显然是因为有人为因素干扰。”
“没错,”李易民点头,“因为某个环节上的‘病灶’没有被清除。它在那里不断制造问题,影响整个系统的健康运转。”他拿起CT片,对着光,“您的身体就像这个系统,那枚弹片就是病灶。它不除,您这个系统的运转随时可能崩溃。”
次仁西堆若有所思地看着CT片上那处明显的阴影。
李易民继续道:“您刚才说的事情等不起,我完全同意。正因为等不起,才更需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不是一边拖着病体工作,一边随时可能彻底倒下。您想想,如果那几位战友当年因为怕手受伤而不敢及时挖您出来,结果会怎样?”
次仁西堆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作为一名医生,我见过太多因为拖延治疗而酿成的悲剧。”李易民声音低沉下来,“最令人痛心的不是那些无法挽救的病例,而是本来可以挽救却因各种理由拖延,最终错失机会的病例。”
次仁西堆长叹一声:“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92%。”李易民立即回答,“我是国内完成这类手术最多的医生之一。您的情况虽然复杂,但远不是最困难的。”
“恢复期真的需要三个月?”
“基本恢复需要4-6周,完全恢复需要三个月。”李易民坦诚道,“但您可以在术后第二周就开始处理一些紧急文件,第三周可以进行视频会议。重要的是,手术后您将不再活在弹片的威胁下。”
次仁西堆站起身,踱步到书柜前,手指划过那些年复一年的工作笔记。最后停在一本略显陈旧的笔记上,抽出来翻开。
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次仁西堆与战友在雪山脚下的合影。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阳光照在军装上,闪闪发光。
“那次雪崩,我们排失去了一位战友。”次仁西堆轻声说,“他叫扎西顿珠,才二十岁。如果当时有足够的药品,或许他能活下来。”
李易民安静地等待着。
次仁西堆合上相册,转身面对李易民:“你说得对,只有清除病灶,系统才能健康运转。我同意手术。”
李易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太好了!我立即安排术前检查和完善手术方案。”
次仁西堆点点头,忽然问:“李医生,刚才在门口,你是故意和牛秘书起冲突的吧?”
李易民笑了笑:“年轻人气盛,需要磨炼磨炼。不过确实,我需要一个能引起您注意的方式。”
次仁西堆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你很聪明,知道我对群众反映问题最为重视。”他按下内部电话,“小牛,进来一下。”
牛秘书很快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忐忑不安的表情。
“小牛,给李医生道歉。”次仁西堆平静地说。
牛秘书愣了一下,随即对李易民鞠躬:“李医生,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
次仁西堆接着说:“小牛,你跟我多久了?”
“一年零三个月,书记。”
“时间不短了。”次仁西堆语气平和却有力,“记住,我们手中的权力是人民给的,是用来为人民服务的,不是在群众面前显摆威风的。”
牛秘书面红耳赤:“我记住了,书记。”
“出去吧,把我接下来两周的工作安排调整一下,空出时间。”次仁西堆吩咐道。
牛秘书惊讶地抬头,随即明白过来:“书记,您同意做手术了?”
次仁西堆点点头:“清除病灶,才能更好地工作。”
牛秘书退出后,次仁西堆对李易民说:“李医生,手术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他拿起那份关于药厂审批的材料,“这个等不了。”
李易民表示理解:“手术可以安排在三天后。这段时间您只需要完成几项必要检查,保持休息即可。”
“足够处理这件事了。”次仁西堆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不能让这样的‘病灶’继续危害系统的健康运转。”
李易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次仁西堆忽然问:“李医生,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我的手术?仅仅因为医生的职责吗?”
李易民在门口停下脚步:“您的战友秦文洁是我大学老师,她给我讲过许多你们年轻时的故事。更重要的是,”他认真地说,“西藏需要您这样的干部,健康地工作更长时间。”
次仁西堆深深地看着李易民:“托切那(谢谢)。三天后见。”
李易民离开办公室时,阳光正好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照在那排翠绿的盆栽上,生机盎然。
在楼下等候的秦文洁急忙迎上来:“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李易民微笑点头:“同意了,三天后手术。”
秦文洁瞬间眼眶湿润:“太好了!我们劝了这么多年都没用,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李易民望向办公楼的方向:“我只是让他明白,清除病灶不是为了停止工作,而是为了更好更长久地工作。”
阳光下的办公楼庄严而肃穆,李易民知道,在那扇窗户后面,一位心系群众的藏族干部正在与时间赛跑,争取在手术前再多解决一个问题,再多帮助一些群众。
他想起次仁西堆那消瘦却挺拔的身影,忽然明白:有些人就像高原上的格桑花,看似脆弱,却有着最顽强的生命力。而作为医生,他的职责就是守护这种生命力,让它持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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