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吞噬深渊之鲸——利维坦！】（6000）

    第142章【吞噬深渊之鲸——利维坦！】（6000）
    虽然奈落大公的邀请极具诱惑力。
    但雷恩毕竟不是什么小初男，也不会为了一夜的欢愉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他体内已经有了精灵的血脉和【神之血】。
    完全没必要再接受初拥，转化成吸血鬼。
    况且，在奈落大公面前。
    雷恩总感觉自己才是「被」的那个？
    所以，雷恩开口道：「奈落大公，我想，保持我们目前纯粹的合作关系，对双方都更为有利。
    「我的道路，恐怕与血族之道并不相容。」
    奈落大公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她并没有因拒绝而恼怒，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仿佛夜色中的丝绸摩擦。
    「真是遗憾—却又令人更加欣赏了，雷恩船长。」
    她慵懒的靠回王座，指尖轻轻敲打着铁王冠的扶手。
    「那麽，记住你的承诺。」
    「我期待着你带来变革的那一天。」
    她挥了挥手，姿态重新变得威严而疏离。
    「去吧，我的仆从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
    「在【夜之城】，你们将得到所需的任何补给。」
    「再次感谢，奈落大公。」
    雷恩再次行礼，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带着安德亚和骨爷离开了王座厅。
    沉重的黑铁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
    将那位端坐于铁王冠之上的传奇吸血鬼隔绝在内。
    走出王座厅，回到那条深邃的走廊，压抑的气氛才为之一松。
    安德亚长舒一口气，低声道：「一位传奇吸血鬼大公她的威压几乎令人室息。」
    「雷恩，你应对得很好。」
    骨爷则咔哒着下巴，似乎有些遗憾。
    「哥们，说实话，那女吸血鬼长得可真不赖，地位又高，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说不定能白个传奇打手呢？」
    雷恩无奈的警了骨爷一眼：「然后变成她的血裔，甚至可能受制于血脉？」
    「这笔交易太亏了。」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父母，离开地海，而不是在这里发展什麽—？特殊关系。」
    他顿了顿，神色恢复严肃。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头【渊噬巨鲸】利维坦。」
    走廊尽头。
    之前那名巡逻小队长正恭敬的等候着。
    「雷恩先生，大公已吩咐下来，您在【夜之城】期间的一切需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请问是现在就去补给，还是先为您和您的同伴安排休息的地方？」
    「先带我们去见一个人。」
    雷恩报出了老烟枪诺兰的名字。
    小队长立刻点头：「明白，请随我来。」
    在巡逻队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在下层区域找到了惊魂未定的诺兰。
    看到雷恩等人安然无恙的回来，诺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诸神在上！」
    「你们你们没事？奈落家族的人没把你们怎麽样？」
    「暂时达成了一些共识。」
    雷恩简洁的带过。
    他总不能说，奈落大公不仅没动手，反而还对他发起了特殊邀请吧？
    「对了，其他【黑旗号】的船员在哪？」
    来都来了，不妨把这些【黑旗号】的老船员一并带走。
    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新的情报。
    此后几天。
    在巡逻队的协助下，雷恩等人开始了高效的补给工作。
    顺带让【爱丽丝号】的船员们，也来【夜之城】休息一下。
    地海的航行格外的枯燥乏味。
    就算是路尔特这些饱经磨炼的船员，也需要适当的放松。
    值得一提的是。
    【夜之城】虽然环境恶劣，但物资却出乎意料的丰富。
    尤其是各种地海特产的怪异材料，并不比大陆上的材料要差。
    雷恩用剩馀的秘金矿以及奈落大公给予的信用额度，采购了大量必需品。
    波比负责检查淡水和食物的储备。
    骨爷则对那些散发着浓郁负能量的地海特产格外感兴趣，甚至搞到了一些连巡逻队员都嘴角抽搐的「小零食」。
    同时。
    诺兰也联系上了失散的【黑旗号】船员。
    他们大多在【夜之城】挣扎求存，得知雷恩的到来后，纷纷激动不已。
    表示愿意登上【爱丽丝号】，追随他前往危险的【黑暗海渊】。
    第三天傍晚。
    所有补给完毕。
    雷恩也不再犹豫，带着船员们回到【爱丽丝号】上。
    「起锚，升帆！目标—一【黑暗海渊】！」
    「是！船长！」
    众人的应和声在寂静的无光之海中回荡，
    巨大的船影融入永恒的黑暗，只有【夜之女神】船首像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离开这片海域时。
    雷恩似乎感觉到一道目光从城市最高处的王座厅投来。
    他没有回头，只是催动【爱丽丝号】，向着【血源追溯】的西北方向加速驶去。
    接下来的航行，再次被地海永恒的寂静和黑暗所笼罩。
    但有了明确的目标，以及奈落大公提供的相对精确的海图，船员们的士气高昂了许多。
    新加入的【黑旗号】老船员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探险者，很快融入了工作。
    他们的经验在辨识地海流时提供了不少帮助。
    航行的第七天。
    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海水变得更加粘稠冰冷，甚至【爱丽丝号】的航行都感受到了一丝迟滞。
    船魂都传来了预警的意念。
    【主人—这片海域里，有很可怕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
    就像是驶入了某个沉睡了亿万年的巨兽的巢穴。
    「我们接近【黑暗海渊】了。」
    安德亚凝望着远方更加深沉的黑暗，语气凝重。
    雷恩也感觉到，【血源追溯】的感应在这里变得愈发清晰，但也更加躁动不安。
    又行驶了数日。
    船身周围，海水不再泛起寻常的浪花。
    而是如同黑色的油浆，缓慢的蠕动丶挤压着船体。
    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哎」声。
    莉莉看着下方的海水，喃喃道：「这里的海水—有生命！」
    雷恩站在船头，【目之刻印】与【夜之刻印】同时催动到极致。
    在他的视野中，前方的黑暗并非空无一物。
    而是充斥着一种庞大到难以想像的「生命气息」。
    这气息古老丶沉寂。
    却又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甚至比起【铁王冠】奈落大公还要强大七阶？
    不，还要更高！
    但同时，【血源追溯】的感应在此地强烈到了极点，几乎像一根烧红的铁丝灼烧着雷恩的灵魂。
    父母就在附近！
    而且极近！
    「降低速度，保持绝对安静。」
    雷恩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醒什麽。
    【爱丽丝号】的速度几乎降为零，依靠着微弱的洋流和船魂的精细操控。
    如同幽灵般在黑暗中滑行。
    骨爷走到了雷恩身边，眼窝中的魂火剧烈跳动，显示出他极不平静的内心。
    「好家夥—这『小鲸鱼」的块头，比我想像的还要离谱得多。」
    它的语气极为凝重：「这生命气息.几乎快触摸到那个界限了。」
    「亚伯拉罕那混蛋当年提过的【古老者】，恐怕就是指这种东西。」
    安德亚也走了过来，脸色苍白：「我们像是在一头活着的生物背上航行。」
    「它的每一次呼吸，都引动着整个海渊的潮汐。」
    就在这时。
    雷恩视野的尽头，出现了一片模糊的丶更加深邃的轮廓。
    那不像是什麽海底山脉。
    它的轮廓圆润而庞大，表面似乎覆盖着某种鳞的结构，其间还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藤壶和藻类。
    一座漂浮的「岛屿」！
    不，那根本不是岛屿！
    随着【爱丽丝号】的缓慢靠近，更多细节映入眼帘。
    那「岛屿」的表面，覆盖着无数比【爱丽丝号】主桅杆还要粗壮的骨板。
    骨板之间是深不见底的褶皱沟壑。
    里面堆积着不知多少年的泥沙丶岩石以及船只的残骸！
    一些外貌怪异丑陋的地海生物，在那「岛屿」的缝隙间缓慢游弋。
    「利维坦—.」」」
    雷恩喃喃自语，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他们找到了！
    【渊噬巨鲸】利维坦！
    它正静静的悬浮在【黑暗海渊】的上层。
    其背部如同一片广阔而怪异的陆地，暴露在海水中。
    它庞大的身躯绝大部分都隐藏在更深邃的海渊之下，难以窥其全貌。
    仅仅是露出的这一部分，就已经超越了所有人对「巨大」的认知。
    好消息是。
    这头【吞噬深渊之鲸】，正处于沉睡状态。
    暂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父亲和母亲·就在它的体内？」
    雷恩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片巨大的「陆地」上，试图找到任何可能是入口的地方。
    船员们都屏住了呼吸，被这史前巨兽的恐怖体量所震镊。
    哪怕是流淌着巨人血脉的波比，在这巨鲸面前，也渺小得像是一颗砂砾。
    在这绝对的寂静和压抑中。
    老烟枪诺兰指着那片「陆地」上的一道巨大疤痕，压低声音道，
    「没错，就是那头怪物！」
    「看那里，那道撕裂的伤口—是当时莱昂船长用【狂浪】留下的！」
    【狂浪】是父亲莱昂用的大剑当年在遭遇海难时，莱昂居然还能与这只巨兽进行搏杀。
     光是这份勇气，就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此时。
    雷恩心中既有希望，也有不安。
    父母可能还活着，就在这头恐怖巨兽的体内某处。
    但要如何进去？又如何出来？
    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惊醒这头沉睡的古老巨兽。
    「骨爷，能感知到里面的情况吗？」
    雷恩低声问。
    骨爷的魂火摇曳，仔细感应了片刻，摇了摇头。
    「它的生命气息太庞大了，像是一片秘力的海洋，完全掩盖了内部细微的波动。」
    「除非它主动张开嘴，或者有什麽巨大的动静从里面传出，否则———·很难。」
    雷恩陷入沉思。
    强攻显然不行，把这东西弄醒，所有人都得完蛋。
    突然，雷恩想到了一个办法一—
    【完美人生笔记！】
    眼下的情况，和当时在【神秘岛】十分类似。
    只要贸然探索【渊噬巨鲸】，就会触发【不完美分支】。
    但只要他们不主动接近对方，相对来说就是安全的。
    雷恩便可以藉助笔记触发一个又一个【不完美分支】，从而找到通往「完美结局」的方法。
    唯一的问题在于。
    没人知道，这头巨兽究竟什麽时候会苏醒。
    很快，书页上就浮现出了一行行字迹。
    【当前不完美分支一一】
    【15岁时，你决定强行破开利维坦体表的伤口，进入其体内寻找父母。】
    【剧烈的疼痛惊醒了沉睡的古老巨兽。】
    【利维坦仅仅是一次翻身的本能动作，引发的乱流和海啸就让「爱丽丝号」受损严重。】
    【你凭藉在骨爷和安德亚的拼死保护下，侥幸逃生。】
    【但大部分船员罹难，你与父母的感应彻底断绝。】
    【完美人生笔记】的【不完美分支】有一天一次的冷却时间。
    雷恩迅速排除了这种鲁莽的方法，并让船员们待在船上，耐心等待。
    第二天。
    【15岁时，你决定等待利维坦自然张开巨口，试图从其食道进入。】
    【你们等待了七天七夜，利维坦终于微微张口，吞噬海水中漂浮的发光菌群。】
    【你们驾驶「爱丽丝号」冒险冲入。】
    【但巨口闭合的速度远超想像，船尾被利齿碾碎。】
    【数名船员被卷入海流中，失踪不见。】
    【你们虽成功进入，却失去了退路，迷失在巨兽体内错综复杂的通道中。】
    损失惨重，且前途未下。
    这个方案风险极高。
    雷恩很快将其放弃。
    1II
    第三天。
    【15岁时，你尝试用「夜之刻印」笼罩全船，悄无声息的从伤口缝隙潜入。】
    【利维坦的体表覆盖着一层感知黏液，「爱丽丝号」的接触立刻引发了其免疫系统的反应。】
    【无数强悍的丶盲眼的清道夫生物从褶皱中涌出，对「爱丽丝号」发起了不死不休的攻击。】
    【虽最终摆脱，但「爱丽丝号」受损严重。】
    【而且打草惊蛇，利维坦有提前苏醒的迹象。】
    第四天。
    书页上的字迹再次变化。
    【15岁时，你观察到利维坦体表那些类似藤壶的共生生物周期性开合，汲取海水中的营养物质。】
    【你决定冒险，派遣小型队伍一一由你丶骨爷丶安德亚组成。】
    【你们乘坐小船，潜入其中一个共生生物内部，尝试从其根部寻找通往利维坦体内的天然通道。】
    【你们成功潜入了一头「地海巨藤壶」内部。】
    【发现其根部确实深入利维坦皮层之下，连接着复杂的营养管道系统。】
    【你们沿着管道系统艰难前行，但管道内充满腐蚀性消化液和凶猛的微型掠食者。】
    【安德亚为保护你而身受重伤，骨爷消耗大量魂力才勉强清除威胁。】
    【最终，你们找到了一条似乎通往内部的裂缝。】
    【但骨爷判断，以安德亚的状态和剩馀的魂力，继续深入风险极大，只能退回。】
    【你们获得了部分利维坦体内的结构信息。】
    【但人员受伤，且未能真正抵达目的地。】
    这个方案同样艰难，但似乎.—更接近成功一点？
    至少，他们真的找到了一条可能的路。
    雷恩陷入沉思。
    连续四天的模拟，四个方案都失败了。
    但每个方案都提供了一些宝贵的信息父母大致存活的位置丶内部有危险寄生体丶以及可能存在天然的通道。
    他需要找到一个方法，融合这些信息，规避那些风险。
    与此同时。
    利维坦体内，某处巨大的腔室。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只有利维坦缓慢而沉重的心跳声，如同来自深渊的鼓点，回荡在黏滑肉壁之间，记录着永恒黑暗的流逝。
    空气几乎凝滞。
    微弱的光源来自角落里一小片顽强生长的发光苔藓，以及芙兰卡指尖偶尔流转的秘力微光。
    芙兰卡，曾经优雅高贵的精灵学者，此刻靠坐在一处相对乾燥的骨质平台上。
    她的衣裙早已破损不堪，沾满了暗色的污渍。
    但她的脊背依旧挺直，碧绿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坚韧的光辉。
    她再次尝试沟通脖颈上的项炼—
    【翠影之径】
    一丝微弱的自然气息被激发，但立刻就被周围庞大丶古老的混沌生命力量彻底压制。
    「还是不行—」
    她低声叹息：「这里的生命场域太庞大了，完全扭曲了空间法则。」
    「【翠影之径】根本无法定位到外界的坐标。」
    和雷恩想的不同。
    从一开始，芙兰卡的【翠影之径】就不能使用。
    此时，他们的状态不算好，也不算太坏。
    在这深渊巨兽的体内，他们并不缺少食物和淡水。
    但想要离开这里，却又难如登天。
    芙兰卡的目光投向不远处。
    她的丈夫，莱昂·亚历山大，正盘膝而坐。
    他看起来比芙兰卡要狼狐得多。
    他的身躯上布满了早已结的伤疤和新的擦伤，结的肌肉紧绷，仿佛一头被困的雄狮。
    他周身的气息极不稳定，如同风暴将至的海面。
    时而汹涌澎湃，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时而又被他以莫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下去，归于一种危险且内敛的平静。
    每一次那恐怖的气息不受控制的逸散时。
    莱昂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仿佛在与无形的协锁进行着痛苦的角力。
    芙兰卡看着他，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住。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丈夫的状况，
    莱昂·亚历山大，被誉为「传奇之下第一人」，早已站在了六阶超凡者的顶峰。
    距离踏入传奇领域，只差临门一脚。
    甚至可能只差一个念头。
    一旦他踏入传奇，力量将发生质变。
    或许，莱昂就能凭藉绝对的力量，从内部撕开这头古老巨兽的防御，带领她逃出生天。
    但是一不能。
    芙兰卡清晰的记得莱昂先前对她说的那番话。
    「芙兰卡，我感觉到了·—那层壁垒越来越薄了。」
    「但我不能突破它。」
    「为什麽？」
    她当时急切地问：「如果你成为传奇，我们就有希望—」
    「正因为有希望，才更不能！」
    莱昂打断她，眼眸中燃烧着压抑的火焰。
    「我们亚历山大家族零星的记载，指向那个秘密一一【守界人】。」
    「一旦我踏入传奇之境，他们一定会感知到！」
    他猛地紧了拳头。
    「没人知道【守界人】会怎样对待我们。」
    「假如他们强行『接引」我，赋予我『使命」，把我带走，你独自困在这巨兽体内—」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芙兰卡完全明白。
    那将是比死亡更绝望的结局。
    【守界人】的规则，对传奇以下的超凡者而言是未知的。
    也有一种可能。
    他们会大发慈悲，带着莱昂和芙兰卡两人一起离开。
    但万一.—·
    他们只带走莱昂一人，芙兰卡将永困于此。
    莱昂不可能去赌那样的可能性。
    所以，他选择强行压抑着自己奔腾的力量，拒绝那近在哭尺的突破契机。
    每一次压制，都会有不小的反噬。
    对他的精神和肉体都是巨大的折磨。
    莱昂宁愿保持现状，与她一同被困在这黑暗绝望的囚笼里，共同等待那渺茫的变数。
    也绝不接受独自「获救」而让她陷入绝境。
    芙兰卡轻声道：「是我拖累了你。」
    「别说傻话。」
    莱昂温柔的看向她道：「在一起，就有希望。」
    「分开，才是真正的绝望。」
    「我们一定会找到别的办法出去，一定。」
    「..—.咳咳！」
    就在这时，芙兰卡猛地咳嗽了两下，脸色惨白，嘴角出现了一抹殷红。
    莱昂顿时变了脸色：「夫人，你的生命力————更弱了。」
    他立刻起身，几乎是以瞬移的速度来到芙兰卡身边，小心翼翼的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芙兰卡用手背擦去血迹，并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没—没事的，老毛病了。」
    「只是这里的环境———太压抑了，对我的自然本源消耗很大。」
    但这苍白的解释根本无法掩饰问题的严重性。
    莱昂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感受着她体内那原本蓬勃如春日森林的生命力，正像是风中的残烛般不断流逝。
    这种流逝并非受伤所致。
    而是一种根源上的.枯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