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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人在做 第145章 历史掀开的新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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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人在做第145章历史掀开的新一页(第1/2页)
    围拢的人群像被无形的墙壁挡住,骇然后退了几步,叫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
    “滚出去,卖国贼”
    “叛徒,滚出湾仔基地”
    “滚出海珠,窝囊废、逃兵”
    “抗议、抗议,官官相护、司法不公!”
    本来湾仔基地的“互市”已经没滋没味儿有些鸡肋,抽签出来捡便宜、凑热闹、瞎打听的人原本就比正经交易物资的人多,真有交易需求的各个捂得严实、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怕人哄抢的架势。
    如今这么大一个热闹,自然万众瞩目,一起往前凑。
    大家一时被易风自承身份的信息弄愣了,之后又被直接动手的狠厉给吓住了,这时候就必须要通过打嘴炮、喊口号,再从头一点点烘托气氛,给大家一点点壮胆儿、上台阶、群策群力的机会。
    就在气氛僵持,人群惊疑不定,既不敢上前又不甘散去,酝酿着更大骚动的时刻。
    一股浓烈、甜腻、令人作呕的腐尸臭味,随着海风猛地灌过来。
    所有人下意识地掩鼻皱眉,循着味道望去。
    只见一艘破旧的小帆船,船帆是用不知名的黑色油布修补而成,上面却用白色颜料粗糙地画着一个弯弯的月牙标志,正悄无声息地靠上远处的沙滩。
    一个身影从船上跳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
    她全身裹在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破布长袍里,头上也缠着头巾,只露出一双异常明亮、却毫无温度的眼睛。浓烈的尸臭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她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同样裹得严实,背着一个小包袱。
    这诡异的组合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暂时冲淡了对乌不图和易风的指责谩骂。
    那蒙头女子似乎是想来交易的,她看到集市这边人多,便径直走了过来。所过之处,人群如同躲避瘟疫般纷纷惊恐退让,唯恐沾上那可怕的气味,瞬间给她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这通道顺着风向,正通向乌不图和易风站立所在。
    女子走到集市边缘,停下脚步,似乎对众人的反应习以为常。她放下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二十几颗黄澄澄的、保养得不错的制式步枪子弹。她举起子弹,用沙哑干涩的声音问:“换…..吃的。干净的。”
    没人回应,所有人都警惕、厌恶地看着她,没人敢上前。
    女子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始终沉默如山、对周遭一切骚动恍若未闻的乌不图脸上。她的目光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愣了片刻,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波动。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举动。
    她收起子弹,牵着女孩,径直穿过人群让出的通道,走向了乌不图。
    浓烈的臭味让挡在前方的易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而乌不图依旧面无表情。
    女子看看易风,又看看乌不图,声音依旧沙哑,却似乎少了些之前的机械感:“有…..吃的吗?”
    乌不图也盯着女子,目光平静无波:“有。我们在基地有配给。”
    一听说乌不图竟然有配给,周围的人又炸毛了,捂着鼻子喊:
    “卖国贼,兔崽子,滚出基地去”
    “吃什么配给,去吃屎吧!”
    “死去墓岛吧!”
    “去墓岛死吧!”
    女子立刻就从四周的嘈杂中有了判断,竟开口道:
    “如果愿意,你们可以去岛上!”
    “去那儿?”易风审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女子。
    “竖琴岛。”妇女指了指海岔子对面岛屿的背影。
    “现在叫‘墓岛’”
    “外公,那是半死不活的人流放等死的地方。”易风怕乌不图不熟悉,马上解释道。
    6个月前易风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并不关注这个地方。
    据说是生了病的、受了伤的、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感染的、有传染病的,被基地人嫌弃,又不甘心赴死,趁着小岛上有原住民来基地领取补给,哀求去岛上隔离等死。
    当然接收这种高危人群是要担风险的,否则基地也不可能放任他们去岛上自生自灭,代价就是把自己的配给分一些给岛上的人做租金。
    本来领配给是要本人每天亲自领,基地为了自身安全起见,同意岛上的人每次可以领一周的,于是中途死了的人就为其他人做了贡献。
    岛上隔三差五就有火化人的烟柱升起来。
    再后来基地人越来越多,死人也不分白天黑夜,当运尸船不凑巧的时候,基地就联系岛上的人运到岛上火化,或者直接就丢到岛上去了,当然多少也会给一定的报酬。
    久而久之,竖琴岛烟柱升起的频率越来越高,也就成了“墓岛”
    处理死人的时间久了,大概“久而不闻其臭”,墓岛上的人就成了令人退避三舍的模样。
    “既然都是流放等死,正合适,可以去看看。”乌不图摘下帽子,又在手里拍了拍,四周环视一圈。
    “就不给大家添堵了,我们自己找地方。”乌老将军淡然一笑,拍拍易风的肩膀道:
    “走,去岛上看看。”
    “阿姨呢?”易风心里犯嘀咕,嘴上没说。
    “合适,再回来接。”乌不图从来都是个能拿主意的。
    那妇女见乌不图已经大步向前,马上一手挽着包袱,一手把在沙滩上缓慢行走的女孩抱在了怀里,跟上乌不图的脚步。
    易风负责断后,一行人向着海边的小船行去,沿途碰到的人群闻到刺鼻的臭气,纷纷左右散开,重新让出一条道路来。
    “看,他们真跟墓岛的人走了?”有些人诧异
    “不想活了!”有些人讥笑。
    “早该跟核弹一起死了。呸…..”还有人远远的吐口水。
    “老卖国贼滚蛋喽……”有孩子的欢呼声在身后响起。
    甩开了身后的人群,易风抢步上前,先到了沙滩上停小木船的位置。
    “这船没问题吧?”
    易风看着脏兮兮黑乎乎的的小木船一阵发呆,他甚至有点担心这东西飘到海中会不会散了架。
    “放心,看着脏但结实。”妇女的声音忽然没那么沙哑了,而易风则看自己外公。
    “走吧,上船。”乌不图迈步上了船,稳稳的坐下。
    易风直接接过了船桨,作了船夫,在蒙面妇女的指引下,很快就离开了海岸,只留下身后岸边上一层一层破衣烂衫的人群在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划了一段距离,易风发现,这艘船的吃水浅,但船体稳,船桨一划速度极快,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也没有预想中到处呲咔乱响的声音。
    两公里左右的船程,不短不长,很快墓岛高大的身影便越来越近。
    从保税区海岸行船的角度看去,看不到岛屿的全貌,眼前耸立着的只有一座60多米高的馒头山,草木葱绿,临海的四周却全是悬崖断壁。
    在馒头山的顶部,隐隐可见两座建筑的穹顶藏在树木之间。
    按照妇女的指点,靠近岛屿的易风调整了木船的航向,向左一偏,绕到了岛屿左侧。随着高耸的岩壁林木涌现,来路完全被岛屿给遮住了,湾仔基地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失去了易风众人的身影,而易风几个也被眼前的所见吸引。
    整个岛屿从侧面看则显得狭长,东西走向。
    西面对着湾仔基地,地势高耸陡峭如同琴柱,北面则与金莲自治区隔海相望,东面是一条窄长的沙滩蔓延入海,南面则是无边的大海。
    就仿佛一把巨大的竖琴斜躺在大海上,西面是琴柱,海面成了它的琴身,而东面地势突然落差而成的窄长沙滩则是它的琴颈,想必这就是竖琴岛称谓的来历。
    岛屿从地势上分成三层,西端地势最高,也就是面向湾仔基地的60多米高馒头山,成不规则的圆形,直径差不多有一公里。
    顺着山势蔓延向东下来就是第二层,北高南低,面对金莲自治区的北面是一座距离海面40多米的峭壁,但从峭壁向南,地势骤然降低,形成了面积极大的平地,一个30多户的小村落就坐落在那片平地上。
    这地势较高的两层从岛屿整个狭长的空间来讲,大约占去了总长度一半,岛屿地势最低的第三层,就是那条近200米宽,2公里长的狭长海滩,它既像一座栈桥,又像一把匕首,直插入海。
    而易风被指点停船的地方,就在馒头山的北面,一处陡峭的悬崖之下。
    易风盯着直上直下的峭壁以及上面郁郁葱葱的树木有些犯糊涂,不知为何停在这样一个地方。
    但随后小女孩掏出一个小竹哨吹起来,恍若女鬼夜哭的呜咽哨声一响起,易风就看明白了。
    头顶上一个巨大的吊篮正慢慢从山上垂落下来。
    那妇女留下女儿,第一个上了吊篮,慢慢升上去,最终消失在林木之间。
    足足等了大约5分钟,吊篮才再次降落下来,先是乌不图,然后是易风和小女孩。
    离船前,小女孩还特别将一条带挂钩的粗大绳索勾在船头上,这才跟易风一起进了吊篮。
    显然,这艘木船最后也是要被扯到馒头山上去的。
    吱吱嘎嘎的齿轮绳索纠结声停止的时候,易风抱起小女孩,抓住绳索一跃而上。
    先别管孩子臭不臭,好歹先劫持个人质,易风时刻保持着警惕。
    结果,眼前的情景让易风一愣。
    七八个人正围成一圈,手里长短枪都有,但大都是背着或斜挎着的,并没有举枪相向。
    地上一个竹椅子固定在两根粗竹竿上,做成一个简易二人抬,此刻竹椅子上坐着乌不图。
    旁边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跟乌不图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大脸盘子、满脸络腮胡子,眉毛又粗又浓,嘴挺大,鼻子尖似乎被刀削过一层皮,留下一个平整的小红三角。而石头上斜靠着一副拐杖,看来腿脚不好。
    俩老头一个坐椅子、一个坐石头,正一声不吭的对坐抽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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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易风,老大乌拉的儿子。”乌不图指了指易风对大胡子老头道。
    “爷爷,您怎么在这儿?”小女孩从易风怀里挣脱下来,向前走了几步,抬头一脸纳闷盯着大胡子老头。
    “我来接这位乌爷爷,我跟乌爷爷是好兄弟。”大胡子老头把女孩头上裹着的破布取下来,转身指着引易风上岛的妇女道:
    “那是我儿媳妇,宋佳,这是孙女雅琪。”老人指了指旁边的妇女,又指了指小女孩。
    “大伯好!”妇女很是礼貌的向乌不图问好。
    “爷爷好!”雅琪也赶紧打招呼,乌不图微笑着点点头。
    “你认识我?”乌不图看向宋佳。
    “我最近听爸说起过您,见过您二位的照片,也看过新闻通报。沙滩上又有人称呼您的名字,所以才请您上岛,然后马上就去通知爸爸说您来了。”宋佳答道。
    “您是,雅克布爷爷!”易风睁大了眼,他看到了拐杖,又听小女孩名字叫雅琪,脑海里窣的一下想起一件事儿来。
    “你怎么知道?”俩老头互相看一眼,又一起摇头。
    “八成跟雅琪妈一样,见过咱们当年的照片。”雅克布看看易风,又看看身后的宋佳母女,猜测道。
    “不是,外公家没摆照片。我是从别人口中知道雅克布爷爷的。”
    “别人?”乌不图和雅克布表情各异,雅克布一脸诧异,乌不图则起了警惕之心。
    “我在美利亚碰到了夏侯襄老爷子和老太太,他们认出了我‘老不死’的链子,说知道这链子的加上他们只有六人,而其中只有雅克布爷爷我没见过。”易风没提夏侯老头、老太太说瘸腿的事儿。
    “是野狐!”雅克布张大了嘴,与乌不图对视一眼。
    “还有他老婆妖坦克,看来那趟美利亚,易风是没白去。”乌不图心中的担忧消散了,接着道:
    “对了,乌兰和孩子也来了。”
    “在哪儿呢,赶紧一起接过来。”雅克布一脸高兴。
    “爸,还是我跟易风去接吧,这样也方便些。”宋佳还裹着那身黑衣服。
    “好,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俩快去快回。”雅克布答应道。
    “谢谢阿姨。”易风见乌不图点头,赶忙向宋佳致谢。
    “爷爷,我先回去洗澡了,臭死了。”雅琪牵着旁边一个十四五岁少女的手,很是着急的模样。
    雅克布挥挥手,让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先回去了。
    易风和宋佳的船这次特意避开了互市的沙滩,泊船在离沙滩远些的地方,宋佳在海边看着船等着,易风一个人跳下船返回住地。
    远远的,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一楼门口,车旁边站着一位军官。
    “易风。”军人老远就打招呼。
    “李锐,噢…..李连长,有事?”易风走到近前。
    “听说你们要搬家,我开车过来看有没有要帮手的。”
    “那你信息很灵通啊!”
    “这边防务也是我们连队的,听说沙滩那边有麻烦,我过来看看,才听说你们想搬家,就来门口等着。”李锐解释道。
    “你稍等,我进去跟家里人说一下。”易风推门进去见乌兰。
    很快乌兰就坐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
    “麻烦你了!”乌兰对李锐和颜悦色。
    “不麻烦。”李锐举手敬礼,随后跟着易风就去了二楼。
    好在变化够快,易风带来的几个行李箱还没有完全陈摆出来,三下五除二又打包回原样。
    “这些被褥、暖瓶不带吗?”
    “不带,怎么来的怎么走。”易风拎起箱子、背起背包,李锐则把装满食物、米面油的蓝色大箱子一个个的装上吉普车。
    最后易风在一楼又逛了一圈,这才把乌兰抱上车,蓉蓉则被乌兰楼在怀里,轮椅也搬上车。李锐开车,向泊船的海滩边驶过去。
    与宋佳打过招呼,易风划船先把乌兰,蓉蓉,宋佳送过去,然后自己摇船回来和李锐一起把行李箱,轮椅远到船上。
    李锐把两个篮色大箱搬上船,又从吉普车上拎下来一个军用斜挎包,随手也塞在船上。
    易风打开挎包看了一眼,一大包军用肉罐头,外加一把手枪。
    “我个人的一点意思,别嫌少。”李锐摸摸自己的后脑壳。
    “好,谢了”易风拍了拍包。
    “还有一件事……”李锐眼见易风的船要划走,语气略显尴尬。
    “怎么?”
    “每月1日,要麻烦乌老将军来基地领一下你们一家人的物资配给。”
    易风盯着李锐看了几秒,摆了摆手,“知道了,走了”。
    小船激荡着浪花慢慢远去,留下海滩上的军用吉普和一个孤零零伫立的军人。
    海上起风了。
    而海上更远处,一条长长的网箱养殖队列正在拖船牵引下向金莲自治区的海域缓缓移动。
    沿着海岸线一直向北,东华的大北方同样风起云涌。
    南夹子山核爆区外围,一直绵延到赤风基地的区域。
    巨大的辐射警示标志如同滴血的骷髅,矗立在焦黑的土地边缘,将整个南夹子山核心区圈定为生命禁区。
    禁区外围,原本用于支援作战的临时营地,已经演变成一个庞大、杂乱却戒备森严的堡垒。
    铁丝网、壕沟、简易碉堡层层密布,飘扬的旗帜不再是统一的东华军旗,更多的是各清道夫部队残存单位的独特徽章,以及一面粗糙的、写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黑色战旗。
    基地指挥官,原清道夫第23旅旅长卓义伟刚刚结束与军部后勤总署又一次令人火冒三丈的加密通讯。
    “药品短缺?我们已经按照最高标准配给了三个基数的抗辐射药剂和创伤急救包!”
    “燃油不足?前线以清剿和工程作业为主,耗油量怎么可能和机动作战时一样?”
    “重型工程机械?抱歉,总部库存也紧张,需要优先保障重建核心区。”
    “弹药…可以补充,但必须按照战前编制表,并且需要你们先提交详细的‘清剿作战消耗报告’和‘辐射变异体种群分布图’!”
    通讯器被卓义伟狠狠砸在指挥桌上,碎片四溅。他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因愤怒和残留的辐射灼伤而显得狰狞。
    “妈的!打发叫花子呢!”他对着指挥部的大屏幕低吼,
    “三个基数的药?够干嘛?基地里每天都有兄弟因为辐射病倒下!重型机械不给?老子拿手去刨废墟找兄弟吗?!”
    他的副官,一个脸上带着新疤的年轻军官,默默递上一杯凉水,低声道:“旅长,总部那边…看来是铁了心要卡我们脖子了。他们最新的命令重申,要求我部在完成‘必要修整’后,即刻分批返回原驻地休整,由国防军部队接防南夹子山及翠谷区域。”
    “返回原驻地?”卓义伟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和悲凉。
    “老子接了李司令的命令,侥幸从核弹下捡回一条命都要按临阵脱逃审查我半天,回哪儿去?回去把我们打散了重新整编?再接着审查?这里还是战区,老子之前是来增援的,现在既增援也救援,轻伤不下火线,谁也别想再扣屎盆子!”
    他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帘子。
    外面,基地里一片忙碌,却又弥漫着一种压抑的躁动。
    士兵们穿着洗得发白的作战服,许多人的皮肤上还带着未消退的辐射斑或怪异的新生角质。他们操作着老旧的工程车辆,试图清理通道;医疗帐篷外排着长队,咳嗽声不绝于耳;更多的是三五成群,擦拭着武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天空和远方总部的方向,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来自任何方向的攻击。
    更让卓义伟心头沉重的是那些“新面孔”。
    在过去几周的秘密搜救中,他们从辐射区的边缘、从深邃的矿洞深处,陆续找到了一些幸存的清道夫士兵。
    这些人…已经很难称之为完全的人类。
    他们有的肢体扭曲变异,力量奇大;有的皮肤呈现诡异的晶格化;有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狂躁,眼中充满了对一切的憎恨。他们被悄悄带回基地,融入各个单位。
    像南夹子山战区第23旅,第11团这样成编制得以保全的清道夫部队士兵,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甚至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接纳。
    那些核爆辐射下幸存士兵的归队、归来的数量,是基地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不稳定的火药桶。
    他们大多沉默不语,默默地接收治疗,领取补给,疗养身体,对大本营、对军部、对那场“意外”核爆的复杂心态,随着更多肢体残障幸存者被搜救回来而不断酝酿、翻腾、激荡。
    “告诉他们,”卓义伟的声音沙哑而坚定,“物资不到位,修整无法完成。辐射产生的新变异体和行尸军团残余力量活动频繁,撤离通道无法确保安全。
    军部?让他们先派人来把外围的辐射尘清理干净再说!总之,要的东西不到位,大家补给不足走不动,也走不了。”
    不给不走,给了要的更多可能还是不走,大本营处理这事儿也很挠头。
    类似的僵局,在南方“翠谷”核爆区的清道夫控制区同样上演着。
    两个巨大的、由清道夫余部和核爆幸存者组成的军事集团,如同两颗不断膨胀的气球,都知道越大越危险,但他们以搜救和防御为名,一边不断向总部索要生存物资,一边拼命加固防线——不仅是防备可能的行尸反扑,还要防备来自周围基地的军事压力,而更主要是提防军部的斩首行动。
    清道夫们都是从巡守者小队过渡过来的,大家对之前诸如“疯三”封三平、“铁头”铁雄之类黑老大的突然死亡心有余悸、记忆犹新。
    东华国的情况并非个例。全球范围内,凡经历了核爆洗礼、并由清道夫部队残部控制区域的国度,都在上演着类似的政治僵局和军事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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