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冤枉她了
第66章冤枉她了(第1/2页)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蒋延储起身下榻,极力挡在了吕贞和秦氏的跟前。
他虽心头已对吕贞有了些许的嫌隙,可在看到秦氏将巴掌打在吕贞脸上的时候,心里头还是狠狠的难受了一瞬。
“我做什么!”秦氏怒目瞪视着蒋延储,“方才在前厅,我忍着气没撒就是怕你父亲今日会将你给打死!”
“你问她!”秦氏抬手指向吕贞,“你好好问问她为何大理寺的人会突然前来查咱们荣国公府的帐!”
“儿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真是把一条毒蛇给引进家门了!”话罢,秦氏的一双眸子已是似要吃人一般。
闻言,蒋延储一时也怔住了,可秦氏这话的意思,他还是不懂。
他缓缓回身,垂眸看向侧身伏在榻上的吕贞。
她双眸已是微红,泛出些许晶莹,紧咬薄唇,模样着实令人怜惜。
“告诉我,”蒋延储躬身,双手轻轻的往吕贞肩上按去,“母亲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行清泪自眼角扑簌滑落,吕贞摇了摇头,“延储,我真的不知道,是母亲院里的人说...见着我的女婢往母亲房中去了,而后就出了今日大理寺来查账这等子事儿...
这其中缘由,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身边儿的青鸟因着这件事儿,都被...都被活活打死了...”
说到这处,吕贞不禁捂着脸恸哭出声。
“你还胆敢狡辩!”秦氏立在蒋延储身后,声线中怒气不减,“你房中女婢没有你的授意怎敢往我房中去!”
吕贞止了哭声,抬眸看向秦氏,“那您便说说,您房中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我..”秦氏扬声,却又在瞬间把话给一下子咽了回去。
“我自是丢了最为贵重之物!”
吕贞含泪扬唇冷笑,“那便是没有,那便是您借着这么一件事儿向我发难罢了!”
“我知道,我的出身下贱,您一直都觉着,我这么个人,不配迈进这座府邸的大门,配不上您一表人才身世高贵的儿子。”
“可您可知道?我对延储的心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若非如此,我怎会陪着他在南疆三年还为他生下玉哥儿...”
“您瞧不上我,好,那我也不碍您的眼,
这少夫人的位子,我亲自让出来,
我只求您准我在延储和玉哥儿的跟前伺候,什么活儿我都能干,多低的姿态...我都受着!”
吕贞这么一番话,一下子将蒋延储三年前初识吕贞的万般柔情一下子又都牵连了出来。
他为他今日对吕贞的那番浑话感到愧疚,更为吕贞方才挨了秦氏的打骂而心疼不已。
媳妇和母亲,他必须得选一头站。
“您出去!”蒋延储猛地回身,抬手就将秦氏往外拥去,“有什么话,您同我说,别为难她一个做儿媳妇的,
她孤身一人随我入府,您可着人家这么个人欺负是个什么意思!您还有公府主母的气度吗!”
秦氏被蒋延储拥着往外走,不禁气急。
钟仪在时,她这个儿子可从未对她如此不尊重过。
这么一比较,秦氏心头对吕贞的恨意愈发重了。
“儿啊!你被她给骗了!”出了屋门,秦氏一把将蒋延储扯过,压声气急道:“娘房中的那些个账册丢了!”
“你想想,那些个账册搁在娘房中这么多年,从未丢过,这怎的偏偏在有人见到那青鸟悄悄进过娘院里便丢了!”
“若只是账册丢了也罢,怎的这账册刚丢没几天儿,大理寺便来人查帐了!”
蒋延储一下子懵了,仔细将秦氏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什么账册?”
秦氏咬牙,“还能是什么?同各大人人情往来的那些个账册!”
话落,蒋延储这才意识到了秦氏为何会对吕贞如此气愤。
那些个账册,那可都是荣国公府的把柄...
这样的东西丢了,于府上来说,着实是一桩祸事。
可与此同时,他又坚信吕贞同此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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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冤枉贞儿了。”蒋延储转眸看向秦氏,“贞儿对我一片真心,她绝不会做出此等害我之事的!
她若有害我之心,那便根本不会让我活着归京,我早该死在南疆才是...”
“就算真的有人瞧见她的女婢青鸟往您院里去过,那也应是她那女婢自己有问题,同她无关才是。”
“您真不该将那女婢打死,若是留个活口,好歹咱们还能问出些什么来。”
话落,秦氏也不禁思忖开来。
也是,那吕贞毕竟是玉哥儿的亲生母亲,她怎会亲手将自己儿子的生父推进鬼门关。
怎会让自己儿子的祖父祖母倒台,毕竟,这之于她一个弱女子,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荣国公府之于她这样贪恋钱财的女人来说,那是至高无上的庇护。
毕竟,下人在她院里瞧见的确实是她身边那个已死的女婢青鸟,而不是她。
又想起方才吕贞那般委屈的模样,这瞧着...那些个丢失的账册似乎还真同她八竿子打不着干系...
想到此处,秦氏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蹙眉,“难道,真是我冤枉她了?”
“欸...说起死去的那个叫青鸟的女婢,哪里是我使了人打死的!那是个咬舌自尽死的!”
咬舌自尽...闻言,蒋延储心头一震。
什么样的人才会咬舌自尽?难道她一个女婢性子竟如此贞烈?被主子冤枉偷了东西便不堪折辱咬舌自尽?
他心头的直觉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
常人被冤,应是极力为自己狡辩才是...怎会咬舌自尽...
以死明志?蒋延储不相信一个女婢竟会将自个儿的尊严看的如此之重。
“这太不寻常...”蒋延思忖一番,“那个青鸟的身世一定很不简单。”
“她之所以死,应是怕她自个儿受不住府上的拷打说出背后的主谋,这才匆忙咬舌自尽才是!”
秦氏恍然,点了点头,“这倒极有可能,坏了!这么说,这是有人要害你父亲?害咱们家?”
蒋延储点头,抬眸看向秦氏,“父亲近日在朝中可是得罪什么人了?”
秦氏摇头,“你父亲回想过了,没有!”
蒋延储缄默一瞬,若非同僚们之间的陷害,那便是皇帝和皇子们那头出了问题。
可父亲的官职是袭来的,之于皇帝那头,不轻不重,皇帝没理由这么做。
他将事儿这么一想,便又想到几位皇子们身上去了。
“难道...是关乎于几位皇子们的党争...”
蒋延储的声线有些低,秦氏没大听清。
“什么争?”
关乎皇家,这样的话是不可妄言的。
蒋延储摇了摇头,“没什么。”抬眸,转了话头,“母亲,那今日之事,这就算完了么?”
“是,声势浩大的来搜了一场,却又笑意盈盈的离了府,说是一场误会。”
“所以直到这会儿,我都不得而知这场搜查究竟同那些个丢失的账册有没有干系。”
蒋延储松了口气,“罢了,无论怎么说,咱们府上现如今是安然无恙了,兴许根本同那些个账册无关,否则他们定会拿着账册兴师问罪才是。”
秦氏点头,“倒也是这么一说。”
这桩事算是暂时搁下了,蒋延储又想起今日遇见钟仪一事,道:“儿子瞧着,眼下最要紧之事不是这帐本一事。”
秦氏看向蒋延储,“还有何事?”
蒋延储一口气将今日在钟仪跟前的遭遇同秦氏说了出来。
秦氏瞪大了眼睛,去看蒋延储的脸,“她真打了你!”
蒋延储垂眸,点了点头,“这钟仪自从离了咱荣国公府,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母亲,咱们绝不能看着她如此顺风顺水,得叫她尝点苦头了!”
秦氏心头早已怒火中烧,“这不必你说!待会儿为娘便出府去!好好治治这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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